“矜桑鹿!”

贺大老爷知道她今天的来意,沉着脸看向她说,“你如今来了京城为官又如何,不过小小的侍郎,还能一手遮天不成。我贺家乃望族,岂是你一句话,就可以将我们赶出京城?

你是坐拥西边三十座山的女大王不假,怎么,你还想带着土匪杀上京城,灭我贺家?”

“本寨主的土匪,也不是什么人都杀的。”

矜桑鹿瞧愤怒的贺大老爷,依旧面带笑容,“当初你们除去矜家,没有手染鲜血,那矜家为什么要手染你们的鲜血?

矜家为将,手上的鲜血代表的是功勋,怎么能让你们的血玷污了?不然,你以为当年的矜家还灭不得你们了?”

贺大老爷说不出话来,他出生的时候,矜家已经不复存在,可矜家的战功赫赫,提起来东淮国谁人不知。

能将敌国打得嗷嗷叫,又怎么会杀不得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不过是他们不想罢了。

想到矜家,贺大老爷心中烦躁,又怨恨父亲,若非父亲,贺家何至于背负这样的仇恨!

可他身为贺家嫡长子,岂能真让矜桑鹿灭了贺家。

“当年矜家乃东淮国第一将门世家,若非矜夫人和先皇不清不楚,谁还有本事让矜家落败?

我父亲当年身为御史,弹劾又有何错?当年便是百姓都在骂矜家,也是百姓将矜家赶出京城的。”

“啧。”

矜桑鹿听着忽地笑了,看向贺大老爷问,“不如你将你父亲请出来,让他当着我的面,说我矜家是罪有应得,才被人戳着脊梁骨。”

见他们不说话,嗤笑了几声,“本寨主都来了贺家,你觉得当年的真相,本寨主知晓了几分?”

话落,声音冷了几分,“文人的嘴啊,比我们的刀还厉害,杀人于无形。”

“凡事要讲证据,矜寨主如今也为官了,想定我们贺家的罪,那就拿出证据来,否则我们就告上公堂,看看你,能不能将我贺家赶出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