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起来。”
崔首辅听着笑容满面,挥手让他起来,还说,“你科举后,老夫是打算让你进礼部的,先前这礼部侍郎一直空缺着。
一直到你外出游学,都换了好几位,老夫便没有跟陛下提,只是没有想到,陛下会让矜寨主进礼部。”
“礼部也是最合适她的。”
崔池砚听着,瞧小厮将洗好的葡萄端上来,扶着祖父坐下,也在一旁坐下,轻笑道。
“杨尚书胆小,对下属亲和,礼部官员又忙碌着,都没有心思欺负人。只要矜侍郎是个好相处的,礼部都会接纳她。
陛下是希望她能尽快在朝堂立足,这是想早让她能施展才华,这不,祖父您就看到她的本事了。”
“此女,确有本领。”
崔首辅将矜桑鹿改祭祀礼,血染大理寺,治水的事情,便是骂景安侯的事情都简单说了,着重提了举荐贺家的事情。
“她来京城只做了四件事情,就让礼部,大理寺,工部,御史台,便是老夫这个内阁首辅,都对她另眼相看。
这个女子啊,难怪能统领三十座山,绝非是仅仅因为她的凶残。”
崔池砚听着,拿葡萄的手顿住了好一会儿,才看向祖父说,“她不当当是统领三十座山,西边的百姓,真要以她为王了。”
“!!”
崔首辅一惊,面上也沉下来,看向崔池砚问,“此话何意?”
“祖父,孙儿踏入西边,就听闻百姓对她的传颂,对明月寨的敬仰。”
崔池砚想到自己所闻,温声说,“从无土匪,能这般得民心,便是西边的官员,都对她毕恭毕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