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桑鹿便跟着公公去御书房,就瞧冀闲冥一袭墨色的帝王袍,端坐在玉石凳子上,正在一个人下棋。
瞧着他的侧影,眸光闪了闪,随后行礼道。
“微臣参见陛下。”
“起来吧。”
冀闲冥听到她的声音,抬眸,伸手指着对面的位置,示意她过来坐。
目光也落在她手腕上的佛珠上,也很快收回来,指着棋盘问。
“矜侍郎可会下棋?”
“会是会的。”
矜桑鹿在冀闲冥的对面坐下,瞧陛下递过来装着白子的白玉罐,伸手接过。
瞧着现在的黑白棋局,忽然就问,“陛下,微臣是该礼让呢,还是可以凭着真本事赢?”
闻言,冀闲冥的眉眼松动,朝着很是真诚的矜桑鹿看去,难得有了笑意,声音很是清冽,却格外的悦耳。
“矜侍郎,还会礼让?”
“礼部的人都讲理,微臣也要入乡随俗。”
“嗯,那矜侍郎便随俗。”
礼让啊。
她这人最是会礼让了。
矜桑鹿手握白子,很快落了一子,就见冀闲冥也紧跟着落下黑子,棋局的形势也迅速变化。
她得想一想,抬眸瞧冀闲冥端着茶杯喝茶,似乎也不急,却是含笑说。
“陛下,微臣可真礼让了。”
“嗯,矜侍郎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