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姿也有样学样,把毛线团塞进耳朵里。
在一片足以把屋顶掀翻的轰鸣声里,婚庆店像报时的布谷鸟钟一般弹开了自己的店铺大门,送出了一对身穿传统红色喜服的“新人”。
仔细一看,这对新人似乎是纸做的。身形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而他们却只是跟着震动微微轻缠。
“女方”头上还盖了个盖头,跟着频率一颤一颤的。
“咯咯咯咯咯咯——”
“嘿嘿嘿嘿嘿嘿——”
“嘻嘻嘻嘻嘻嘻——”
两个纸人接连发出奇怪的笑声,听得容越一阵恼火。她将手中的尖刀扔了过去,正中新娘子的胸口。
纸人惨叫了一声,幽幽地倒下了。她的红盖头被不见了踪影,露出一根支架——原来红盖头下头的形状,都是靠着一根纸支架撑起来的。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新郎官纸人担心地抱住倒下的新娘,一阵惶恐。
容越有些好奇地想走近看看,却被一只手拽住了。转过身,正对上凌姿幽怨的眼神。
“小越,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了吧。那俩东西太诡异了……”
“可是——”容越还是在意地望着那个方向,结果恼人的闹钟震鸣声突然消失了。婚庆店的纸人瞬间被收了回去,大门重新关上,留给容越的最后一幕就是新郎纸人抱着新娘纸人的场景。
“闹钟声又停了?这下总该放我们走了吧?”
等了一会儿,闹钟依旧没有要放二人走的意思。
“这究竟是要我们干什么啊?怎么还不停止!”
失去了尖刀的容越重新趴回了表盘上。
这时,随着一道寒光闪过,凌姿也趴了下来。
与容越不同的是,凌姿的背上插着一柄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