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慎气恼微信朋友圈竟然没有“踩”的按钮。
涂斯还在唠叨:“我打听过了,瞿鸣答应给touch写一首歌,版权给touch。这还是他主动提的,混账玩意儿,明显是为了抢你手头的代言……你去哪儿?”
乔慎拿着剧本起身:“回家,睡觉。”
这天林驭回得晚,一出电梯便听见震耳欲聋的乐声巨浪一样打来。他以为自己走错,但这电梯刷卡入户,不可能错了楼层。他愣在玄关数秒,大吼:“乔慎!!!”
乔慎又坐在露台烤鱿鱼干,室内都是乐声,他那位置倒是安静。
林驭关了音响,开门又被鱿鱼干香味熏得皱眉:“你干啥呢?”
“怎么关了?”乔慎嚼着鱿鱼干,“你也觉得难听,是不是?”
“吵得很,你喜欢听这种?谁的歌?”林驭抓起乔慎的手机,“瞿鸣?瞿……抢你代言那个?”
林驭是非常妙的朋友,不到三秒便理解了事态,脱了外套主动陪他烤鱿鱼干,并喋喋不休代替乔慎说尽瞿鸣的不是。从外貌到衣着,从名字到性格,有多刁钻就说得多刁钻。乔慎喝着啤酒,心想:倒也不是那样。
他仍记得瞿鸣用久不使用的博兰斯勒弹奏狂风暴雨的片刻。那应该是瞿鸣自己作的曲。
今日回来一直听瞿鸣的歌,为此不惜咬牙开了个会员。他不得不承认,瞿鸣的天分是惊人的。他继承了母亲的音乐天赋,并且在创作上走出了自己的风格:他的作品有尖锐的批评,也有温柔的抚慰,有时候风格迥异得不像一个人的手笔,但听多了便知道,多变正是他的特点。他像激流的水,顺应一切河道,又强硬地冲撞出自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