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丛这种学霸,当然不需要担心这些事情,但是在中上游苦苦挣扎的何大壮就不一样了:何大壮他妈是菜市场上卖菜的,他爸是学校对面餐馆的小厨子,夫妻二人没什么文化,好不容易养出个考上重点高中的儿子,自然寄予厚望,此时,何大壮指着头上的灯管和桑丛发誓:“考试之前肯定不和你说小话。”
这种话反正每次考试对方都要说一遍,其效用大概约等于他们班女生每次聚餐完都要挂在口上的明天必减肥,桑丛根本不放在心上,他敷衍地一点头,忽然听见对方酸溜溜地说:“也对,你还有应不迟呢。”
他刚降温的脸颊又有要烧着的趋势,恨不得将手挥出残影,重点却跑偏了十万八千里:“有有…有什么有,何大壮!你思想真龌龊!”
何大壮:?
恰逢老师走进来,他俩的垃圾话也就此打住,依旧是数学课,俊帅的数学老师从外面走进来推了推眼镜,不多废话,立刻就讲起了上节课没讲完的内容。
桑丛对这个知识点已经烂熟于心,他百无聊赖地四下乱瞥,实际上专注力有限,绕来绕去只能圈定那一小块地方,初秋的阳光温暖,落在应不迟头顶上,像给对方镀了一层金光;应不迟的发丝还是短短的,看上去毛茸茸,似乎是听课听得太认真,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小束眼神。
他看着看着,头埋了下去,脸悄悄地又红了。
放学回家后,桑丛有气无力的。
他爹趴在沙发后头给他揉肩膀,舒服得桑丛直小声哼哼,甚至蹬鼻子上脸地提要求道:“我亲爱的好爸爸,往右边点…哎哟,就是这儿,舒服!”
然后又气若游丝地喊他妈:“妈妈,我觉得我好像生病了。”
这一句话吓坏了两个大人,“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