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痛让人脆弱,何辜趁着薄薄的暮色,声音很轻地问道:“你今天说,讨到的彩头,是什么彩头?”
“”
何辜还阖着眼,脸色苍白,还沾着点没擦掉的血渍,“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吗?”
周晚溪没说话,一是不想说,二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憋了半天,再开口时嗓子都有点劈,“别这么想。”
“我也没资格问。”何辜惨淡地笑了声,随即缓慢地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动作间还有点瘸,周晚溪想要扶住他,却被他挥开了,后退时露出颈子上的一截红绳,刺痛了何辜的眼:这是不是,就是他心上人送的?
那自己当时留下的那个小坠子,如今又被周晚溪扔到了哪里去?
他不敢再想,只好匆匆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于是只好一个逞强,一个目送,等到暮色渐沉,再在各自的房间里,遥遥望着对面那栋楼的灯火。
林知拙又跟何辜约了个稿,按理说现在应该是他的工作时间,可脑子里一团乱麻,什么也做不了,只好对着桌前的电脑发呆,目光又挪到床头被他精心安放的那束花,憋着气思考了一会儿,觉得高空抛物很没素质,于是干脆利落地扔进了垃圾桶,正在枕头上小憩的猫咪被吓了一跳,磨磨蹭蹭地要他哄,工作是做不了了,他索性关上电脑,冲着夜色继续发呆。
灯一盏一盏灭,到了最后,又是只剩下相同地方的那一户还亮着,于是他目光就不自觉盯了过去,再然后,他看到了个眼熟的身影。
对方显然也看清了他,没过一会儿就发来消息:“怎么还不睡?”
“你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