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战书在此。”
“时间地点,皆由教主做主。”
这名护法语罢,匍匐在地,姿态无比恭敬。
圣教贵贱分明,尊卑之别犹如天壤。
如他这种分坛护法,修为不过化神,出身也算不得矜贵,眼前这座画舫,虽然一步踏出,便可登上,但以他的身份,却不配入内。
此番因着裴凌之事,事关重大,又事情紧急,能够容他跪在池畔,已经是极大的殊荣。
话音刚落,一团漆黑祭火蓦然自虚空之中生出,将那封战书直接烧得灰飞烟灭,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一个冰冷的语声,从画舫之中传出:“退下。”
护法不敢多言,立时应道:“是!”
画舫之中,灵香高烧,鲛珠静照,嵇麓高踞上首,下面的座位上,一位位合道期的太上护法正襟危坐,所有人的面色,都很不好看。
沉默片刻后,一名相貌姣好、男生女相的太上护法沉声开口:“岂有此理!裴凌这小辈,实在无法无天!重溟宗教徒无方,不知道给晚辈规矩,那吾等便代重溟宗好好教一教他的规矩!”
话音未落,又一名中年男子模样的太上护法冷然说道:“虽然说重溟宗也是我圣道宗门,但其贪得无厌,自私自利,毫无道义,一直都不上台面。”
“这一次,便权当给他们合宗长一长记性!”
居首位的女性太上护法眼波流转,神色固然严肃,转眸之间,却流露风情无限,她淡淡说道:“教主血脉何其矜贵,这裴凌出身又何其卑贱。”
“这等挑战,教主绝对不可答应。”
“否则,便是有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