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池声是业主。
江雪萤第一次去的时候在门卫登记过,其中一个保安明显还记得她。
这场争执在小区保安刻意地拉偏架之下没来得及闹大,曹晨被“客气”地请了出去。
曹晨还在脸红脖子粗地辩解,他是文科生,从小到大都是那种乖学生的性格,并不擅长打架或者骂架,磕磕绊绊,气得像茶壶里煮饺子——有口倒不出,
骂来骂去,翻来覆去地也就几句强撑着的国-骂。
微微眯眼,一直目睹对方被保安架出去,池声这才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将目光落在江雪萤的身上,淡声道:
“愣着干什么?还不上楼么?”
江雪萤没吭声,一直到现在,她跟池声的手都是牵着的,池声似乎没留意到这一点,但她不能。
眼睫一动,她几乎是飞快地松开了手。
往后倒退了几步,
嗓音干涩,“池声,我就先不上去了。”
池声垂眸:“什么意思?”
太丢人了。
眼前似乎被雨雾模糊了,江雪萤狼狈地偏过头,她将脖颈埋得更低,不太想在池声面前表现出脆弱来。
“我……伞。”想到这儿,她赶紧打开包,把那把黑伞给翻了出来,塞到了池声手里,“伞还到了就是了,我还有点儿事——”
对方没动,手指冰冷,任由她掰开指骨,将形如玫瑰花的伞柄塞到了自己的掌心。
做完这一切,江雪萤只想赶快离开这里,却未曾想,池声心平气和地匀了呼吸,喊她。
只这一句,她仿佛就被人施展了定身术,再也动弹不得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