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少年特潦草地往后瞥一眼,屈指捏了捏破皮泛红的骨节,面无表情:“来晚一步。”
白嫩的脸蛋压着一团冷燥,脸上的神情跟现在差不多。
这段时间忙着流片,他一直没怎么休息好,很困倦。微微闭眼 ,池声抬手抽出一包香烟和一只打火机。
是包女士香烟,细且长。之前别人塞给他的,池家有几个长辈都是肺癌过世,他没抽烟的习惯,就放在这里一直没动。
没有,并不代表不会。
摇下车窗,池声眼睫微动,面无表情地微微低头咬住,
骨节分明的指间一点猩红在风雨中飘摇明灭,
浅色的双眼,清淡得也像寂灭的风雪。
又一阵夜风吹来,
这点猩红,眨眼也被细雨吹散了。
从街角看,只能窥见半敞着的车窗,搭垂着只修长的手,微微露出一截清瘦的手腕。修长的指间夹着支没怎么动过的,业已雨水浇灭的香烟。
修剪得整洁的指尖也被雨水浸湿。
淡淡的水痕,顺着腕上的一颗芬达石蜿蜒滴落,
流光溢彩,倒映着街头的霓虹水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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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萤要了一碗关东煮,又要了一个三明治,坐在店里吃完了,这才折身回到小区。
可能是步行回来的时候,吹了点儿风,又淋了点儿雨,回去之后,觉察到身体上的异样,江雪萤就知道要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