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我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如果你老老实实交代,我或许还能给你一条活路,但如果你顽固不化,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
“旧情?”
摄政王子立刻抓住了这两个字。
他玛蒂尔达一般东欧人的深邃双眼,紧紧盯着李妮妮,唇边也带出了一丝笑。
“说仔细一点,别害羞,我们有什么旧情?你要是能说得让我开心,我说不定就考虑一下告诉你。”
李妮妮:“……”
李妮妮彻底被他消磨完了耐心。
她懒得和他废话,站起来,头也不抬地朝身边白衣侍从冷声说:“把他绑起来,眼睛蒙上,跟我走。”
李妮妮将摄政王子带到了一个封闭的房间。
这个房间远离了喧嚣的矿场,在一处安静的树林中。
李妮妮命人搬来一个十字架,像绑耶稣基督一样,将摄政王子绑上去,手脚都绑在十字架上。
她蒙着摄政王子的眼睛,随手拿了一颗钉子,又拿了一个锤头。
下一秒,她毫无征兆地一锤下去,将摄政王子的两只手腕钉在了十字架上。
然后她命人解开了绳子。
摄政王子整个人的重量,顿时都聚集在了那两颗钉子上。
他整个人因为重力向下坠,钉子就向上拉扯他的皮肉。
摄政王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白皙的皮肤剧烈地扭曲起来,额头上的冷汗也簌簌而下。
但是他却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等到最疼的那一阵过去以后,他居然还能弯起嘴角,朝李妮妮笑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一天?”
“我记得太深了,每一个细节我都能记住……那一天是达摩神主的庆典,我把你从猕猴桃树上抱下来时,可没想到有一天,你会把我钉在十字架上。”
“我以为自己捡的是一只小猫,没想到自己捡回来的是一头老虎。”
李妮妮反手在他的手腕静脉上划了一刀。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
她扬了扬下巴,还没来得及说话,身边的白衣侍从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已经转身将一个装了半桶水的木桶,放在摄政王子割开的手臂下。
李妮妮:?
啪嗒。
几滴血落进桶里。
不到万不得已,李妮妮不想搞出人命。
这个假放血地方法虽然俗,但说不定会有一点作用。
“我刚才割开了你的动脉,只要十五分钟,你就会因为失血而手脚冰凉,眼前发黑,再过半个小时,你就会因为失血过多死亡。”
摄政王子时常和时空偷渡者打交道,是听得懂现代计时单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