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起来,李妮妮真是亏出血妈嗨了。
幸好“情人”是一个可进可退的词,李妮妮自动把“情人”理解为了“炮-友”。
不然她更亏。
借着克里希那的光,李妮妮得以使用牛车。
牛摇晃地往前走,而达玛太子坐在她对面的位置上,正用梳子打理自己的长发。
他的头发是真的耗时间,就李妮妮看到的,达玛太子一天里至少有半个小时都在那儿打理头发。
这还算好的了。
一般来说,这种垂到脚踝的头发是真的特别容易打结。
但不知为什么,达玛太子的头发就像有生命似的,李妮妮从没见过他的头发出油,甚至从没见过他的头发沾尘,更别说打结了。
不打结也不沾灰的头发,也不知道他天天在梳什么。
李妮妮盯了一会儿他梳头的动作,不知为什么就想起,她去见克里希那后回来的第二天,醒来就看见达玛太子坐在窗下,也正在慢慢梳自己的头发。
李妮妮牵起了他的一根发丝,放在手里打了一个结:“你的头发为什么不会脏?”
打、了、一、个、结。
达玛太子手里的梳子滑过一抹流光,几片锋利的刀片,无法控制地从梳尺里探出了头。
但他很快把梳子收回袖子里,含笑看李妮妮折腾自己的头发:“因为我是神明。”
李妮妮:“既然神明的头发不会脏,为什么神明还要洗头?”
达玛太子:“因为碰到了脏东西。”
“什么样的脏东西?”
李妮妮连着把他的头发打了好几个死结,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
“是大祭司那样的,还是执政官克里希那那样的?”
达玛太子没有说话。
牛车里一时陷入了寂静。
好一会儿,达玛太子才轻笑一声。
他用指尖抬起李妮妮的下巴,笑吟吟的眸子一直望到她的眼睛里:“我杀了他们,你生我气了?”
李妮妮面不改色道:“没有。”
达玛太子摸了摸她的唇,侧过头,慢慢俯身吻了一下。
有了他之后,她怎么能让别的男人亲他呢?
但他知道在她爱上他之前,这个问题问也问不出结果。她现在甚至连个名分都没有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