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达玛太子想投资她的军队,必然是另有所图。
现在他连和她“不分彼此”的话都说出来了……那只能是所图甚巨啊!
李妮妮危机感直线上升。
她马上在脑海里算了算自己的资产。
顺便含蓄地提醒道:“不好意思我插个题外话……之前我们讲好的是,你那几根头发只是你在我这儿住一个月的租金,是不包括以后的哈。”
第一次被催租的达玛太子:“……?”
“虽然您是神明,但房租和纳税这两件事,就是神也免不了的。”
李妮妮为难地看着他:“我们包租届的规矩,一般是押一付三。”
达玛太子静静看着李妮妮,良久才说:“所以呢?”
李妮妮委婉地说:“所以,如果你打算在我这久住的话,可能还得把未来一个季度的房屋租金给我结一下……哦,还有押金。”
她说完,飞快地补了一句:“谢谢。”
达玛太子:“…………”
她养军队,钱缺着呢,蚊子腿肉也是肉。
李妮妮搞定了蚊子肉,就自己抬脚回了房间,也不管达玛太子还一个人站在门口。
包租婆的生活就是这么飒爽,不需要解释。
“那个声音”卑微地缩在房檐下,看完了全过程。
它一面觉得神明有点可怜。
一面又觉得王后真是太厉害了。
按达玛太子曾经的作风,头上飘绿这种事,就算不忍心处罚王后,也不可能如此轻拿轻放。
杀了这个引诱了王后的男人,并株连凌迟其家族,那是起码的。
可看看现在,它高高在上的、运筹帷幄的太子,居然连那个奸夫的名字都没能从王后嘴里问出来。
甚至刚开了个口,就被王后堵回去了。
还被王后要了房租。
惨。
唉,太惨了。
达玛太子背对着房门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再次将心中涌起的暴虐念头悉数压下,才抬步往里走。
房间里一片漆黑,房间的主人并没有给他留灯。
李妮妮的作息非常规律,已经按时缩进被褥里睡觉了。
他们造反派从不熬夜。
她闭着眼睛,在黑暗中听见一阵树枝碰撞的轻响,是达玛太子把窗外一摞晒干的花枝收了进来,插-进了花瓶,将她的小屋装饰得又温馨又有格调。
李妮妮想到被自己放弃的宝藏,一时没忍住好奇心,睁开眼小声问道:“你到底有多少钱呀?”
达玛太子执着剪刀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很多。”
李妮妮心痒难耐:“达摩末罗这边大概有多少?”
达玛太子头也不抬地侍弄花草,朝她说了一个估算的数字。
还随口加了一句“这些财富对我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