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明明不过相处一月,他竟然让自己陷进去那么多。
李妮妮就像一颗沙粒,混进了他这个蚌壳里,他被刺痛,但又不舍得吐出来。
于是他尝试着去打磨这颗沙粒,试图把它变成自己的珍珠。
但沙粒觉得珍珠那玩意儿没什么意思,不过是碳酸钙而已,她更喜欢硅基的自己。
更重要的是,这只蚌可能不是那么有趣,他又冷又硬,哪怕他已经尽力去使她快乐,尽力去……讨好她,但还是让她觉得厌倦了。
她腻了。
于是她挣脱了蚌壳,头也不回地悄然远去。
褚西岭又抽出一根烟。
就在这烟盒一开一合的间隙,他恍然想到。
她走了。
她走了,可他的蚌壳,已经被她撬开了。
被撬开了蚌壳的蚌,还能留住别的沙砾吗?
海浪呼啸地穿过桨叶。
不知过了多久,王大爷背着手,走到了他身边。
他看到他脚边一地的烟头,诧异道:“不是吧,真被甩啦?”
褚西岭抿了一口烟,烟丝在海风中散开:“也没真的在一起过。”
王大爷纳闷道:“这不科学啊,你可是我们溯源部一枝花,怎么可能有婆娘看不上你?”
褚西岭:“不是她的问题。”
是他失了分寸。
“……不是,你给她叠被子了吗?你给他展现了你叠抹布的超高技巧了吗?”
自家铁树好不容易开一次花,还被雨打落了,王大爷顿时感到痛心疾首举步维艰。
“就可惜这船上没有柜子让你收拾,但凡你给这婆娘收拾一次屋子,再给她烧一顿饭,让她看看什么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男人,她必离不开你!保管每天嗷嗷叫着要嫁你。”
褚西岭:“……”
褚西岭深吸了一口烟:“不是因为这个。”
“那能是因为什么?生活么,不就是三餐一觉那点事儿。”
……等等,觉?
王大爷的视线,从褚西岭的胸口一路滑到他的下三路。
他突然恍然大悟道:“……难道是你这段时间疏于锻炼,让你的腹肌不是那么的紧致了?”
褚西岭:“?”
王大爷忧愁地看着他:“我和你说啊褚儿,男人的腹肌是很重要的,你没看现在的女孩子,一看到哥哥的腰就开始尖叫什么‘妹妹我可以!’……不行,我回去就得给你加训,每天腹肌撕裂者1000组!”
褚西岭:“…………”
褚西岭掐灭了烟。
另一边,王大爷还在绞尽脑汁帮他总结恋爱失败的原因。
“……再要不然,是因为那生活不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