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格纳愣了一下,“这倒不会,但是姜先生——”
“那就拜托你帮我抽取一下信息素吧,”姜逸声音里带着几分祈求,“我因为身体原因现在同样不能洗标记,但是你知道的,我留在这里迟早会对您未婚夫的声誉造成影响。”
“帮我抽取信息素,给他治病,我和他之间就两清了,我会滚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这样不好吗?”
姜逸已经完全抛却了那点可怜的自尊,声音艰涩道:“诺格纳,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吧”
诺格纳抿着唇。
他迟疑了,亦或者说,他被姜逸说动了。
“好。”
“明天上午九点半,你来我的私人医院找我吧。”
第二天,姜逸如约去了诺格纳的私人医院。
诺格纳戴上医用手套,问他,“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姜逸点点头。
诺格纳便不再说什么,让他去一旁的病床上趴着。
后颈处那块疤便狰狞地显露出来,在那片白皙的脖颈上尤为刺目。
诺格纳用棉签蘸取酒精,涂抹在他的腺体处,姜逸觉得后颈一阵凉意,有种自己在引颈受戮,任人宰割的错觉。
手指攥紧了雪白的床单,后背的肌肉绷得很紧。
诺格纳手中拿着针,锐利的针尖冒着雪亮的寒光,他却温声道:“别紧张,很快就好了。”
姜逸点头,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一阵刺痛从腺体上传来,因为腺体比其他地方敏感,痛觉也比其他地方要强烈些许。
这些姜逸还能忍受。
只是后面他开始感觉自己脑袋有点眩晕,并且恶心反胃,身体发凉。
明明才一会儿,他的脑门上就已经出汗了。
抽取信息素成分并不算多痛,主要是那种生理上不受控制的难受,像是各个器官和部位都在极力抗拒着这一部分血液的流失所做出的抗议。
其实200的血液并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情况。
但是在腺体上抽血,比其他地方困难许多,因为这里的血量供应比较少,但血液里含有的信息素成分很高,纯度也足够,所以在这里抽出的血相当于一个人身体里最精华的部分。
而这部分血液被抽取之后,还要进行成分分离,提取出信息素的成分,因此才需要200的血来进行分离。
姜逸手脚冰凉,唇色变得有些苍白,心跳不正常地跳动,他预感自己随时可能要晕过去。
终于。
诺格纳将针拔出来,一支棉签轻轻按在了他的针眼血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