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非的心久违地稳稳地落下了,也不知是不是感冒药的作用,他每一晚都睡得非常踏实,也没再做过任何奇怪的焦虑的梦。
每当早上睁眼的时候,岑非看到兄弟俩安稳地睡在身边,即使鼻孔依然阻塞着,都依然仿佛能闻到空气里令人心安的芬芳。
至于时光,本打算年后调去g市,手头工作早交代得差不多,这边暂时没什么要忙,请假在家也无妨。只是现在他突然说不想去g市了,被公司领导好一通埋怨,说他不识大体,破坏了公司的战略计划。
时光只得不停地道歉。
“辞职吧,我给你开一家设计公司。”岑非在一旁怂恿。
“哎,不要,不行……我经验还不够,再做几年看看。”时光说。
岑非想了想,觉得也行,但设计公司还是可以早些开起来的,趁早做大做强,等什么时候时光翅膀硬了,也好风风光光把人挖过来,肥水不流外人田。
时影这边既然没法参加期末考试了,索性申请了下学期补考,这段时间就安心在家养病。
他现在是重感冒加右手和全身都有伤痛,确实是什么也做不了,只得每天大字状躺平,歪着头溜溜地盯着岑非和时光,一旦看见他们有任何亲昵接触就大声咳嗽,意思大概是:“当我死了吗?”
两位哥哥只好“公平公正”地给予他同样的关爱,不管是爱抚还是亲吻,一个都不落。
当然,三人没能有更进一步的举动,毕竟全都病着。
到了小年夜那天早晨,岑非一大早被一通电话振醒,他稀里糊涂地接起来,听到电话那头魏大城激动的声音:“生了生了!我老婆生了!是个女娃娃,46公斤,母女平安!”
“嗬!有九斤重?”岑非一下就清醒了,高兴地坐起来,一看兄弟俩不在房里,就下了床赤脚走出了卧室,“令千金真够慢性子的啊,拖拖拉拉多等了一个月才出来。怎么样?小雅辛苦了吧?身体恢复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