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如此了，魔纹依旧存在，只是和龙力僵持住了而已。

若雅稍稍恢复了些理智，转动眼眸，看向德文，声音也变得清晰连贯起来：“德文，趁现在杀了我吧，毁灭我的身体，让我有尊严地死。”

“要不，我带你去找你父亲？”德文提出了个建议。

若雅凄凉一笑，眼眸变得湿润起来：“我没有父亲，只有母亲。母亲也早就去天国了。”

人之将死，才会真性流露，此时若雅就是如此。

她忽然道：“德文，你抱着我好吗？”

这算是遗愿了，德文没有拒绝，一手将这女人抱在怀里。

“把你的假面戴上，装个中年人，好吗？”

德文照办，褪去了野蛮战铠的头盔，用真实假面变幻出了一个慈祥中年人的模样。

若雅闭上了眼睛，满足地叹口气，不再说话。

她竟是将德文假想成了父亲，即使是假的，她想要死在素未谋面的父亲怀里。

“这丫头倒是挺可怜的。”伊森难得地感慨道，他以前好像也做过许多类似的混蛋事。

以前没感觉，现在看到了若雅这幅模样，心中就想到自己留在凡间的那些子孙来，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旋即又愤愤然道：“风暴之怒那小子，要是被我给逮到了，我一定要揍死他！”

德文时刻没有中断龙力输送，但魔纹在退却了一会儿之后，竟再次浮现出来。

魔纹似乎自具生命，在被击退一会后，就开始了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