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的情况并不是很好,虽然睁开了双眼,可是时不时还是会发烧,会晕厥,最严重的时候,她连呼吸都中断了。
“母亲!您就该让我告诉父亲!您应该让他留下来陪您!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事业!”善坐在母亲的身边,哭的撕心裂肺,言语里满是对父亲的愤怒。从小大大,父亲总是在外,母亲总是在操劳。
母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可是父亲每天还是在外奔波,甚至都没有发现这一点,他亏欠的太多太多!
“不许你这样说你父亲!”
“你知道什么?”
“等他回来,如果你敢对你父亲这样说话,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你不知道……你父亲,他正在做一件很伟大的事情,他一直都在努力,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他,我了解他,我不能耽误他,我不能……我也从没有怪罪过他。”
“杀!!”赵括站在戎车上,戎车朝着前方奔驰而去,赵括拉开了手中的长弓,咬着牙,弓箭拉到满月,猛地射出,楚国的那位将军就从戎车上摔了下去,再无声息,赵括举起了手中的长矛,戎车朝着前方不断的冲锋,箭矢从他身边飞过,却没有能伤到他,他看着远处楚军的将旗,打出了旗号!!
艺安静的躺在床榻上,呼吸越来越微弱,低声的呼喊着赵括的名字……暴怒的嬴政,险些处死了三位太医,好在茗拦住了他。他坐在母亲的身边,握着母亲的手,忍不住的痛哭,他一遍一遍的念叨着母亲的名字,想要让艺醒过来。在嬴政一遍遍的呼喊下,艺有些时候的确会醒来,朝着嬴政笑一笑。
她的呼吸依旧微弱,双腿有时会情不自禁的抽搐,她看着政的方向,眼里闪烁着泪光,却早已失声,无法言语。
“母亲……”政这些天,似乎流完了所有的泪水。
艺缓缓看向了门口的方向,她似乎在等待着,那个高大英俊的马服少年,会带着一身的创伤走进来,然后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有一天,政看到母亲的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她看着门口的方向,痛苦的呻吟着……过了片刻,她就平静了下来,双眼无光,盯着大门,一动不动。
“对不起……我不能再陪你去各地游历了。”
赵括手提楚国的残旗,站在一片尸山之中,看着周围那些四处逃亡的楚国士卒,他累的气喘吁吁的。他将楚国的旗帜丢在地面上,累的坐在了地面上,就在此时,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的心口忽然有些莫名的疼痛。
赵括皱起了眉头,擦了擦自己的脸,怎么会有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