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和吩咐狱卒将门打开,然后搬来两把椅子让杜文浩坐下。
狱卒将那人用一根铁链锁在了墙壁上的一个钩子上,道:“这个人厉害得很,大老爷和先生还是要小心一些。”
蔡六大笑,孙和呵斥道:“不得放肆!”
蔡六道:“我都是将死之人了,你们奈何得了我吗?”
杜文浩道:“你说你认得我家的管家?”
蔡六道:“什么管家?”
杜文浩道:“就是上次你们在山坳劫持药材的时候,让你们给砍伤的那个人。”
蔡六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那个人,见过的,印象不是很深了。”
杜文浩道:“在哪里见过?”
蔡六想了想,道:“应该是在北边吧,那个时候我还有一亩三分地,没有干这个营生,当时官府征兵,他就在那群人里面。”
孙和道:“一派胡言,官府征兵你如何看见他了?”
蔡六道:“那个时候不是每家每户只要年满十四岁的男子一概都要当兵吗?我也去了,所以看见他了。”
孙和道:“那你不好好当兵,怎么干起了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
蔡六无奈地笑了笑,道:“大老爷,若是我和你一样天天不干活也能领着朝廷的俸禄,我去当什么山匪啊!”
孙和冷笑道:“这么说,你当了逃兵?”
蔡六道:“逃兵倒是没有当,只是后面我们军队吃了败仗,死的死,伤的伤,没有剩下什么人,我一个人回到村庄,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了,我的家人也全部让人给杀死了,走投无路才投奔了山匪。”
杜文浩道:“当时征兵的人那么多,你为何对他记得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