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黛将杜文浩领到一辆马车前,掀开车帘,只见石头躺在里面,道:“回来的时候经过一个山坳,大家都累了,于是我建议让大家歇息一下再走,石头说是那种地方山匪众多,我想着青天白日的应该问题不大,再说马儿也饿了,就说歇息片刻便走,谁想……都是我的错,山匪人很多,石头就受伤了。”
杜文浩上了车,只见石头脸色苍白,挣扎要起身,杜文浩按住他,道:“你躺着,我让人来接你们了,伤到哪里了?”
林清黛道:“腿上一刀,腹下一刀,已经上了药,但是因为失血过多,而且一路上担心还有流寇抢东西,所以石头不让停留,恢复也就慢了许多。”
杜文浩看了看伤口,很深,有些地方已经有些溃烂了,需要及时地处理。
杜文浩安慰道:“辛苦你了。”
石头道:“老爷不要这样说,这是小的的本分,五夫人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杜文浩对林清黛说道:“你不要紧吧?”
林清黛拉开衣袖,只见也绑了纱布,道:“不过是轻伤,我们十个人都受了伤,好在石头熟悉路,我们突围了出来,要不这么多的药材落到那些山匪的手上就真的可惜了。”
车下一个下人过来,道:“老爷,车上的货物实在太过,我们卸了马,试了试想抬出来,做不到,您看怎么办?”
杜文浩让石头躺下歇着,自己下车看了看,只见下人已经洼地的水全部排了出来,只是坑实在有些深,车上的货物很多,想了想,杜文浩让大家讲货物卸下来放在自己带来的马车上,因为人很多,一会儿也就装好了,大家将空车好容易才抬了出来,后面还有一辆货车必须要经过,杜文浩让人找来几块厚实的木板放在洼地中间,这样后面的车子才小心翼翼地过去了。
回到家中,古一飞已经回来了,大概是听说了此事,看见杜文浩他们进了院子,身后还有用担架抬着的石头,连忙上前询问。
杜文浩将事情经过说明,古一飞愤然,道:“如今南北都有战事,到处都是山匪流寇,朝廷也无力去管他们,等过了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地清理一下才是,好在有惊无险,弟妹也伤得不重,我也就放心了。”
杜文浩命人将石头抬进他的房间,脱去血衣,让人拿来了药箱,见伤口很深,于是决定给他缝针。
古一飞到底是打过仗的,倒也不怕这些血肉模糊的场面,只是听杜文浩说要用针线来缝,便道:“从前我们那些士兵受伤,都是包扎了便让它自己愈合,你缝合是好,但是那线不是长的肉里去了吗?”
杜文浩解释道:“伤口太深,若是不及时消毒缝合,一旦溃烂就会危及生命,我将伤口缝合了,等过了几天将缝合的线拆除便无事了。”
古一飞道:“就这么缝,那是不是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