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的性子,有些凉薄。
不过在这人伦大礼上,却不敢逾越。道君想要夺回帝位。显然不太可能;可是官家想要杀死道君,也没那个胆子。他不能,也不敢坏了道君性命,了不起便是把道君囚禁起来。这样也好,道君虽做不得帝王,却可以安安生生渡过残生。
抚琴作画,下棋赋词倒也是一桩好事,不必劳费心力,说不得还能长命百岁。”
赵福金说到最后,脸上泛起一抹笑意。
只是玉尹能够品味出,这笑容里所隐藏的无尽苦涩和无奈。
一时间,玉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竟呆愣愣坐在原处,脑海中消化着赵福金给他的消息。
“倒是小乙,这般冒然跑回来,实非明智之举。
若被人发现了,柏台那些个御史可不会放过你……你此前在燕山府锋芒毕露,却得罪了许多人。你前面打得越好,朝堂里得罪的人便越多……小乙,听我之劝,早些离开东京,返回肃宁寨。还有,若将来官家收取你兵权,切莫有任何犹豫。
这兵权在手,仿佛掌控天下。
可实际上确是握了一枚随时可能会爆炸的掌心雷。把兵权交出去,反而是一桩好事。朝中有太子在,便无人敢为难你。待将来太子登基,便是你飞黄腾达之日。”
赵福金苦口婆心,劝说玉尹。
玉尹心里感激,正要道谢,却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
“师太美意,小乙感激不尽。
不过方才听师太说,王殿帅去了西台山,而张步帅和姚马帅也离京平乱,三衙禁军尽出,开封府内岂不是兵力空虚?”
“哦,我听说,苗傅和刘正彦所部留在城内,不会有事情发生。”
苗傅,刘正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