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童贯的意思,说穿了便是趁这个机会离开东京。逃奔东南。
赵桓不是一直不肯放行吗?现在你为孙子去祈福,赵桓也就没了拒绝的借口。只要到了金陵,便还有大把的机会。
徽宗皇帝闻听,也不禁眼睛一亮。
“是啊,小哥受了这般惊吓。若不祈福,如何压惊?
只是道夫你手中胜捷军不过三千人,是不是再通知高俅,让他率禁军随行呢?”
童贯嘴角一撇“高二不过一介小人,自太上道君禅位,他又来请安几回?
老奴可是听人说,高二最近每日上朝,对官家毕恭毕敬……太上道君昔日对他的恩义,怕早已经忘记。若带上他,反而会被官家怀疑,胜捷军虽只三千,确是老奴从西北带来的精锐,足以保护道君周全。依我看,那高二还是不要唤上为好。”
童贯,素来看不起高俅。
也难怪他,毕竟是行伍中出身,曾督战西北,也立下过不少战功。
可是高俅呢?
不过是凭借着踢了几脚好鞠,便得了殿前司都太尉之职,让童贯如何能把他放在眼里?而且两人素有矛盾!毕竟此前,相互争宠,这间隙甚大,相互更看不顺眼。
徽宗皇帝听了童贯这番话,也觉着有礼。
当下脸色一沉,轻声道:“高俅乃殿前都太尉,为官家效力也属正常,道夫休得胡言。
不过也是,有你三千胜捷军足以,再叫上高俅,怕也不甚合适。
这样吧,朱勔而今也被放归田里,在家中左右无事,便叫上他随行吧。”
朱勔而今虽说是一介平民,可是当年在苏杭,却根基深厚,在东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