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奴说的不错,不就是杀猪嘛……又不是杀人?
他拔出刀,一蓬腥臊的热血喷溅在他脸上。玉尹二话不说,照着罗一刀刚才指点的方法,一刀顺着那生猪的脖子摸下去,而后一只手,死死的按住挣扎的生猪,杀猪刀轻轻一挑,那生猪立刻止住了叫声。
“不错!”
罗一刀一旁大笑,“小乙哥这一刀,确是有些真本事。”
可玉尹呢,在拔出杀猪刀后,觉得手脚发软,险些拿捏不住那口杀猪刀。
他松了一口气,咽了口唾沫,看着罗一刀苦笑道:“四六叔,莫笑话我了……打架我倒是不怕,可这杀猪,还真是头一遭,心到现在,还砰砰跳呢。”
“一回生,二回熟!”
罗一刀说着,上前把生猪松开,而后一下子推下杀猪台。
那杀猪台上,血迹斑斑。
血水混着热水,顺着杀猪台上凹槽往下流淌,滴落在凹槽边上的木桶里。
“来,还有一头。”
正如罗一刀说的那样,一回生,二回熟。
有了头一遭,这第二次就显得轻松许多。至少心里面,没有刚开始那种紧张,出刀也就显得轻松如意不少。把两头猪宰杀之后,罗一刀取出两个铁钩子,把两头生猪挂在院中的杆子上,一边教授玉尹如何分解生猪,一边感慨道:“想我老罗,几代杀猪出身……可到了大哥这一代,怕是要断了根。大哥好读书,我也随着他的性子来……
可是,这祖传的手艺……眼睁睁就要在我手里断送。
小乙哥,你如是有兴趣,我就把这家传的本领教给你,也算是一门手艺。”
说起来,宋人的称呼,颇有些怪异。老子对儿子的称呼,常以‘大哥’代之。罗一刀所说的大哥,便是他那个独生儿子,名叫罗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