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德的眼角,抽搐两下。
“李公子为何如此说?黑石府距离巩县,也不过一两个时辰的路,如何会没有机会。”
“黑石府到巩县的路,的确不远……可是有些路,看似不远,却是相隔万水千山,自然没有机会。”
尹德说:“公子这是何意?”
李言庆道:“没什么意思,只是一时有感而发。对了,怎么没有看见尹公子?”
“啊,他辞官之后,在家中无事可做。
我看他心情不好,故而让他去洛阳,为我打点一桩生意,故而未能前来相送,还请公子勿怪。”
“去洛阳了?”
李言庆突然笑了。
一旁柴孝和,也笑了。
这二人笑得无比诡异,令尹德心惊肉跳。
他咽了口唾沫,颤声道:“公子何故发笑?”
不好的预感,充斥在他心中。尹德虽然强作镇定,可所有人都看得出,他此时有多么不自在。
几名站在尹德身后的缙绅,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悄然退后几步,和尹德拉开距离。
“柴县令,你看,我果然没有说错。”
李言庆手挽尹德的手臂,笑呵呵道:“数日前,鹰击郎将麦子仲已抵达黑石府,整备兵马。昨晚,他们探听到了一伙儿盗匪的踪迹,于是连夜出击,于缑山将一股悍匪,尽数全歼。”
尹德身子一颤,一股寒气从腰脊处直冲头顶,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