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替他们三个回想了一下他们究竟有哪些行为,导致我感到了冒犯?”
“换个方式提问,如果你们就是刚刚的那三位同学,你们会觉得是自己的傲慢行为扰乱了会场秩序吗?”
“会想向我道歉,承认自己的错误吗?”
经过前排三个男生的前车之鉴,现在已经没人敢再次第一个站起来和她互动了。
这样的场面在喻婵的意料之中。
她点开身后的t,眼神始终落在台下:“ok,游戏结束。”
迎着所有人不解的目光,喻婵不疾不徐地继续讲:“首先,要向大家说声抱歉。”她微微低头,表示歉意,“刚刚会场的所有同学,都在未经通知的情况下,和我进行了一场隐秘的精神虐待实验。”
“实验的结果不用我多说,同学们心里会有答案。”
“不知道有没有人想过,原本那三位男生的话,在任何讲座中都是很普通很正常的主客体互动,为什么在我这里,就变成了我愤怒诘责他们的工具?”
“因为我是权威吗?”
“当然肯定会有些同学不惧权威,觉得我刚才的话咄咄逼人,稍显刻薄。那么,如果同样的话,是你的父母你的配偶,你生活中和你最亲近的人说出来的,你又会在第一时间对此表示怀疑吗?”
“……”
后面的内容所有人都听得格外认真。
尤其是前排被当做小白鼠的三个男生,几乎是挂着冷汗继续听讲座。
他们其实都是裴植的学生,论起来也算是喻婵的师弟。自诩半个专业人士,这次居然在这么简单的问题上,差点儿着了师姐的道。
讲座结束后,学生们前簇后拥地围着主席台,和喻婵聊天。
“老师老师,你生活中遇到过试图精神控制你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