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她终究是熬不过对面十二层,等到凌晨两点半困得不行,只得认输去睡觉。
那人,真是个夜猫子。
周一开学,距离寒假还剩两天。
夏灼放在学校的课本上周已经陆陆续续带回家,现在书包里只背了常用的几本书,很轻。
最近降温,她出门前还在校服外面加了一件米色的外套,这种校服加外套的搭配,虽然看着不伦不类,但在学生堆里并不少见。
夏灼进到教室,班里人已经开始早读,她前面位置上的人依然是帽子往头上一兜,在睡觉。
她和陆风禾虽然相互加了微信,但两个人并没在手机上说过话。
像安静躺在列表里的机器人。
赵穗子人也刚到,刚坐下就开始盼望下课,从包里抽著书,头往这边扭,“夏灼,下早自习咱们去吃什么,外面有家早点铺子好像是新开的。”
她对吃的不挑,随口说,“那就去那家。”
赵穗子:“补课班你去看过了吗。”
“看过了。”夏灼想起夏建军脸红脖子粗地问她“补课班又要花掉老子多少钱”,她有点无奈地摇头,“还是算了吧,我不报了。”
夏建军虽然不上班,但也不算缺钱,每个月都靠那十六户的房租生活。
用那些钱喝酒打牌,运气好打牌赢了钱,还能额外买两条好烟。
每天不人不鬼,就差把“混日子”这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夏灼目光不自觉落在前桌少年的背影上,一身纯黑色的卫衣,脸埋在臂弯里,只能看清下半张脸和轻抿着的嘴角。
这种自我放弃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讲,也属于学生时代的“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