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阳朔内部问题。”
“具体情况?”沈适皱眉。
“阳朔内部斗争比较激烈,存在打压现象,虽说三个分区泾渭分明,可是这半年来大局形势都不算太乐观,私底下可能会有一些利益纠纷。”
沈适道:“你怎么看?”
张见想了想说:“这三个地方经理我有过一个大致的了解,先不说正阳与河谷,单就岭南来看,虽然亏损,但每个月的亏损率有小幅度的提升,在其他两个分区的竞争下能提升一分半点不算容易,肯定也是吃过大亏,经得起风浪,不过具体情况还得具体分析。”
沈适“嗯”了一声。
“你对周然这个人有多少了解?”他问。
“听说孝顺父母回的分区,凭这一点不会差到哪儿去。”张见犹豫了一会儿,半笑道,“还听说是一个老婆奴。”
沈适愣了一下:“结婚了?”
“都几年了,好像小孩都五岁了。”
沈适手掌不由得一紧:“这你都知道?”
张见不好意思笑笑:“林哥说,秘书就等于百事通。”
“林郁倒是教了个好徒弟。”沈适道。
“这也算工作内容,不敢居功。”张见又变得一本正经,“客观来讲,阳朔的问题还在岭南。”
“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张见:“先实地考察吧。”
沈适“嗯”了声:“先去忙吧。”
张见走到门口,又被叫住。
“小西呢?”沈适问。
张见:“门口小李抱着。”
“你抱进来。”
张见轻微颔首,出去了。
沈适保持着坐立的姿势愣了很久,直到扣着的食指有些僵硬。他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天,依旧是灰蒙蒙的,惨白惨白。
远处高楼的屏幕上播放着最新的爱情连续剧,这个时代还有十七岁的男生骑着单车给女孩子弹吉他,蹲在宿舍楼下喊某某,唱的撕心裂肺。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沈适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儿,倒也不是很感慨,只是觉得好像真老了,事实也不过三十七岁。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沈适微偏头。
小西先张见一步跑了过来,在沈适脚下蹭了蹭,沈适慢慢蹲下撸了撸猫毛,推了它一边玩去了。
张见说:“沈先生,丰汇的凌总过来了。”
沈适侧头。
“你哪个学校毕业的?”他问。
“清华经管。”
沈适顿了半晌,道:“老张的儿子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