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认为自己有错，给不起的东西从一开始就不该有存在的机会，当时她就不应该一时心软，让他靠近。

舒清暖看向魏曳霖的眼神不带半分感情，没有往常的温柔，眼中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淡漠。

这副样子跟简一尘出奇的相似，因为她学的就是他的样子，不这样做又怎么能让他相信呢？

舒清暖垂了垂眼，不作任何多语。

在魏曳霖的视线看来，舒清暖就是无动于衷。

见舒清暖沉默了许久，魏曳霖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冷，碎发遮挡的眸子下带着一丝嘲讽，不知是对自己的，还是对眼前的人的。

“痴傻，天真”

“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样的傻子？居然会以为金城所致，金石真的会为他开？”

舒清暖好说话的时候是好说话，可她该心狠的时候是绝对的狠，不留一丝情面。

这一点魏曳霖不是很早就清楚了吗？

明明他问出这句话时，已经意料到是这个结果，可当事情摆在他面前的时候，心中却还是仍不住一痛，这种疼比利刃划在他身上还痛。

但也是这丝疼痛让魏曳霖认清了现实，他现在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盯着舒清暖的脸，仿佛能透过她的脸看到她温柔表面下的那道薄凉。

舒清暖心中隐隐泛起的一道愧疚，可是又被她强行压制下去。

她皱了皱眉，面对魏曳霖目不转睛地盯着，下意识地想要偏过头，可是这动作却被一只手阻止了。

只见魏曳霖一把捏起舒清暖的下巴，修长的手像钳子一样紧紧地制住，很快的，她的下巴就出现了一道红印。

看着他一步步朝她靠近，舒清暖瞳孔一缩，在两人快要亲上去的时候，魏曳霖停住了，他冷笑了两声，声音中泛着冷意。

“舒大校花，还真是冷酷绝情啊，有时候我还真想挖出你的心看看，它到底是什么样的”

“是不是也跟你这副脸一样，温柔下藏着一把刀子，刀刀入血”

魏曳霖唇角的笑似有似无，漫不经心的话语从他口中道出，仿佛不知道他的话有多伤人。

在场中的几个人没有一个敢对上魏曳霖的眼，此时他神情阴晴不定，看起来有些可怕。

这才是那个众大少认识的魏家太子爷，被认为是南城最不好惹的人之一的魏曳霖，而不是那个只会傻笑，舒清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那个蠢货。

距离他很远的人都感到一阵寒气，离他最近的舒清暖感受得最直观。

但舒清暖却是一点也没被这寒气吓到。她颦蹙着眉，抬起眼来，直直对上了魏曳霖，一字一句清晰道，“对不起”

三个字说完，她顿了许久，低声道。

“你很好，不好的人是我”

魏曳霖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眼中十分认真，没有一句不是真话，嗤笑了声，放开了手。

他魏曳霖要钱有钱，要势有势，而舒清暖只不过是一个学习好，稍微长得漂亮点的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