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刚刚,在心理医生的催眠下,她又一次回到了那个晚上。
那天是她生日,她却没有在家和父母一起庆祝,回家的时候似乎连路都走不稳,是被人给扶进屋的。
她好像喝了很多酒,一直有想吐的冲动,那人就拿了块手帕捂住她的嘴,像是怕她吐脏他的衣服。
可那人长什么样梦里没有,记忆里也没有。
她完全想不起来了。
关心眨眨眼,看了眼旁边沙发里假寐的徐训。男人睡眠很浅,她稍微发出点动静对方就醒了。
然后他起身走了过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怎么了,做噩梦了,出这么多汗。”
“你怎么在这儿,真不用上班吗?”
“马上就走。”
他为了案子几天没怎么合眼,刚才原本是想找机会小睡一会儿的。没想到关心突然病了,他便索性送她来医院,顺便自己也打了个盹儿。
“你醒了我就走了。”
徐训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块手帕,替关心擦额头上的汗。
后者原本病蔫蔫的没什么精神,却在刹那间脸色微变瞳孔放大,用一种从不曾有过的神情死死地盯着徐训。
以及他手里的那块……手帕。
第45章 睚眦必报
刑警队队长办公室里, 徐训正在看法医送来的尸检报告。潘真如的死因一早便已确认,法医在死者的胃部检测出湖水里的藻类物质,结合肺部水肿, 粘膜瘀点性出血等其他尸体特征,可以确定她是溺水而亡。
但尸检报告除了提到这一部分外, 还有关于潘真如身上多处伤痕的报告。
徐训处理过不少溺亡案,但像潘真如这样全身隐蔽处遍布伤痕的情况不多见。连见多识广的老法医王益德也觉得奇怪。
“这里面除了有几处明显的新伤外, 大部分都是陈旧型的伤痕, 并且形成时间也并不一致。换句话说,她可能在最近这段时间里长期遭受外力伤害, 在不同时间段形成了这些深浅不一的伤痕。”
副队长雷远一听,便皱起眉头:“看来得找她那个丈夫姜正川回来再聊聊。他俩结婚几个月,他是不是一直对被害人实施家暴?”
说干就干,雷远立即起身给姜正川打电话,办公室里的另两人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电话接通,只听雷远没说几句就生气地挂断电话, 咬牙骂道:“这个小子跑得倒是挺快, 老婆刚死还有心情去日本玩,说什么上次的工作还没忙完, 连电话都是助理接的。”
因为姜正川在案发时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和证人,所以警方并未对他做出行动方面的限制。但一般人新婚妻子横死哪还有心情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