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看我像好吗？”他耸耸肩，“唉。”

Jose叹了口气，往前靠了靠，胳膊搭在桌上，“都这么多年了，过的真快啊，kim他们也各有各的生活了。一晃都二十七八了。”

颜顷没说话，他当年来这里才十四，自己改成了十八。

或许是醉了，Jose渐渐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过去……

“真怀念我们那时候啊，几个人开着bill家的邮轮在海上游荡，最后被家里人抓了回去；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山路上摸黑飙车，去墓园蹦迪……”Jose说着低低笑起来，“真二真疯，但是真开心啊……”

“什么烦恼都没有……”

他半闭着眼，笑容很纯净。颜顷突然心头滞闷，喉头动了动，依旧没说话。

他想要离开，不想要夕夕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过往，一个过去的狐朋狗友而已，他应该懒得顾忌带夕夕离开，但看着Jose的笑，他嗓子里像哽了一团棉花，吐不出话来。

倒是一旁的夕夕，眼睛亮晶晶：“哇，听起来好棒耶！爸爸以前好精彩呀！”

Jose笑笑，摸摸夕夕的头发，“是啊，很精彩……”

他转回头，大口灌了一口酒，从兜里摸了摸，递向颜顷。

颜顷垂眼看着。

□□。

“我戒了。”

Jose愣了一下，放回自己嘴边要点。

“这里禁烟。”

他顿了一下又道，“……我女儿不能闻烟味。”

Jose眼神恍惚了一瞬，收起来，“不好意思，忘记了。”

“有点醉了。”

颜顷看着他，心情复杂，当年他们都是飞扬无畏，肆意轻狂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