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庭城西,一处道路突然被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截断,整条街道除了店铺的伙计,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马全,我说过要封街了吗?”秦浩坐在茶楼雅间看着空荡荡的街道,一阵无语。
马全挠了挠头:“殿下不是不想被人看到跟宋墨来往吗?”
“你把辑影卫当成傻子了吗?这么大个目标他们会发现不了?”秦浩没好气道。
“那,我让他们撤走?”
“算了算了,都已经这样了,就没必要掩耳盗铃了。”
就在马全尴尬得不知所措时,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马全如蒙大赦,赶紧跑了出去。
“下官见过秦王殿下。”
“宋世子无需多礼,坐吧。”
茶,宋墨喝了一杯又一杯,偏偏秦浩就是闭口不谈定国公。
最后,宋墨实在是忍不住强行开口,恳求道:“秦王殿下,我舅舅前日晚上拜会太子殿下,入了府衙却至今下落不明,还请秦王殿下告知舅舅如今是否无恙,宋墨感激不尽。”
“宋世子这是在为难本王啊。”秦浩沉吟道。
宋墨一咬牙,直接跪在秦浩面前:“舅舅乃是定国军主帅,接连两日了如音讯,只怕传回军营会闹出乱子来,若是秦王殿下能够告知,十五万定国军定当牢记殿下恩德。”
秦浩暗自摇头,这宋墨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里面全是肌肉吗?这段话要是传到朱建深耳朵里,只会加速蒋梅荪的死亡。
“罢了罢了,看在你一片孝心,告诉你也无妨,定国公一切安好,只是此次私开粮仓,罪责重大,恐怕要等陛下与内阁商议过后再行定罪。”
宋墨闻言忍不住替蒋梅荪辩解:“殿下,我舅舅他……”
“本王知道定国公靖海有功,但是别忘了,定国公靖海花了近二十年,定国军的胜利也是朝廷耗费无数钱粮堆起来的,宋世子若是想让定国公安然无恙,以后切莫再到处宣扬定国公的功绩了。”
秦浩说完就直接起身离开,宋墨微微一怔后,连忙躬身相送。
回去的路上,宋墨把秦浩透露的消息跟严朝卿说了一遍。
严朝卿暗暗松了口气:“至少现在国公爷暂时无碍。”
“可我舅舅一心为国为民,却遭此对待,天理何在,公道何在?”宋墨不甘心的道。
“少帅慎言,正如秦王殿下所说,如今海匪隐患已除,国公爷本就位置尴尬,此次又……咱们千万要低调行事。”严朝卿连忙劝解道。
“另外军营那边,还需少帅坐镇,否则谁也镇不住那群骄兵悍将。”
“也只能先如此了。”
与此同时,朝堂上也因为蒋梅荪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不少朝臣上书要求严惩蒋梅荪。
不过这些上奏到了内阁,就被拦截下来。
其中就包括窦世枢的奏章。
邬阁老对窦世枢上蹿下跳的行为很是不满,直接让他回家休假。
这位当朝首辅平日里看似专门和稀泥,真到了关键时刻,倒是十分有魄力。
当然,这样一来可就彻底被窦世枢给记恨上了。
“老匹夫,我看你还能撑几年!”
直到忽然有一天,朱建深下旨,让辑影卫将蒋梅荪缉拿入京,圣旨并没有经过内阁,而是直接发给了北镇抚司。
与此同时,还有另外一道圣旨,是让太子跟秦浩即刻回京的。
秦浩心中一动,看样子应该是万皇后给朱建深下的毒突然爆发了,原剧情里,似乎是朱建深生怕自己不行了,开始为太子铺路,结果没想到后来又活生生的挺了好几年,也不知道太子在那几年里,是不是很煎熬。
秦浩跟太子一同回到京城,结果朱建深只招了太子入宫,一时间京城里又流传出许多流言蜚语,例如秦王失宠,又例如皇帝身体有恙,有意传位太子之类的。
秦浩也懒得理会这些流言,先是去了一趟窦家,结果却被告知窦昭去了庄子上。
京郊农庄。
窦昭正在跟表姐赵璋如在溪水边打闹,忽然就听苗安素急匆匆跑过来。
“怎么了素素,看你这满头大汗的,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苗安素凑到窦昭耳边一阵低语,窦昭闻言难得红了脸:“他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拜见老夫人,顺便来看看这多天不在,某人有没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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