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小皇子问。
晏槐回答道:“这是你母妃曾经给我的信。”
小皇子接过这封信,看了许久。
这信上说的是赵皇后伙同张至景想要造反的事,说到煜朝将亡虽是天下百姓众望所归,但她和熹帝也不愿将这江山交付于乱臣贼子手中。既然她和熹帝的死在所难免,那么她愿将小皇子托付与他,恳请他能接手煜朝的江山。
有些事听人说是一回事,可亲眼看到自己母妃的真迹又是另一回事。绕是小皇子今日已经狠狠地哭过一回了,可是此时见到自己母妃如何决绝的语气,想到曾经的种种,还是让他流泪不止。
晏槐将小皇子的泪水抹去,他柔声道:“乎乎,别哭。”
小皇子哭了一阵,忽然望向他,哽咽道:“还……还有什么,通通告诉我。”
晏槐道:“什么?”
小皇子想了想,道:“初遇,我们……我们初遇是什么样的?还有……还有好多,第一次失忆之前的事,还有第二次失忆前的事,都要说的。”
晏槐微微扬了扬唇角,“好,我都说给你听。我们初遇的时候,也是在这棵树上。那时,我被你父皇算计中了春药……”
小皇子听到这里便臊得厉害,忙道:“等……等等!什么春药?怎么第一次见面就是春药啊?”
晏槐带了笑意,“怎么了?怕我第一次见面就对你做了什么?”
小皇子结结巴巴地道:“那……那你没对我做些什么吧?”
晏槐道:“自然是做了一些,所以你才说让我当你的皇妃。”
小皇子瞪大了眼睛,又羞又气地道:“你……你果然是……是禽兽!第一次见面就……就……”
晏槐沉吟道:“若不是中了春药,我那晚便见不到你了,也不会种下这一切因果,成了你的皇妃。”
小皇子咬牙道:“什么皇妃?要是皇妃,就该你揣小娃娃,而不是我!都是你欺负我,我洗澡时都看见了!我身上的痕迹全是你咬的!都是你欺负我,才让我揣了小娃娃!”
晏槐不语,细细地瞧着他,小皇子是含着羞意说出这些话的,绕是说得不打结,脸上却显了红,他被晏槐瞧得浑身都发起热来,不自在地避开晏槐炽热的视线。
晏槐见他睫毛温顺地垂着,一缕从树叶间隙偷进来的余辉落在他的脸颊上,连肌肤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瞧见,捏着他下巴的手指微微往下用力,那原先抿着的双唇便分离开来,晏槐低下头,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相贴,这一次的感触仿佛比之前还要强烈许多,小皇子一颗心跳得飞快,他下意识地拽着晏槐的衣服,不知所措地承受着四片唇瓣辗转反侧的黏合,吮吸,以及侵入的舌尖。
他被吻到目眩神迷,眼眸微阖,覆着一层莹润的水光。他是喜欢晏槐的味道的,尽管意识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但身体的本想让他想索求更多,尤其是怀孕之时,那更是云霓之望。
那抹青草香此刻浸淫着他的唇齿,混着两人的津液咽下,仿佛滋润到了他的每一寸干枯的肌理,叫他骨头都快酥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