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贵妃弹了弹他的鼻尖,“你就记得这些,母妃错了,母妃相信你。”
宋惊鹊呆滞地看着她,暗道,奇怪!真的太奇怪了!母妃之前恨不得那藤条抽他,怎么睡一觉起来就这般温柔,不计前嫌了?
算了,既然都相信了。此事也不必再提。宋惊鹊想了想,又瞥见头顶那个荷包,方才就有疑问了,他问道:“母妃,这荷包哪里来的?”
瑜贵妃道:“我……我前几日做的,天气渐热,这是用来赶虫驱蚊的。”
宋惊鹊抬手摸了摸荷包,上面的还绣了东西,他仔细瞧了两三遍,愣是没有分出来绣的是什么,他问:“这是绣的什么?”
瑜贵妃答道:“莲花。”
宋惊鹊又瞧了瞧,还是没觉得像莲花,“母妃,你的刺绣还需要提高。”
瑜贵妃哼哼道:“小崽子,再丑也不允许取下来知道吗?。”
宋惊鹊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知道了。”
“……”
瑜贵妃将他的头发往后拨了拨,喊他:“乎乎。”
宋惊鹊翻回来看着她,“怎么了?”
瑜贵妃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脑袋,良久,才道:“对不起。”
宋惊鹊愣了,这还是头一遭,瑜贵妃对他说出这三个字,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他想了想,或许母妃是觉得之前冤枉他作弊内心有愧,所以才说对不起的吧?
他这样想着,忽然还觉得自己有些受不起,咳了两声,“我……我又没怪你。母妃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在这这里,宋惊鹊已经接连三次觉得奇怪了,然而一夜过去,还有更加奇怪的。
他的贴身小太监不伺候他了,他去问侍女尘香,尘香也不告诉他究竟是因为什么。
熙云殿里的奴才们见了他也兢兢战战的,连一句话都不说,平白少了好些乐趣。
他去御花园玩的路上,还碰见了他的四哥宋屿行,平日里素来不理睬他的宋屿行居然瞪了他一眼,还堵了他不让走。
宋屿行是赵皇后所嫡出,一众皇子里就属他天资最高,围绕在他身边的皇子们都悄悄地恭维他将来会当太子。
赵皇后与瑜贵妃向来是死敌,明眼上的不对付。宋屿行也是明里暗里地瞧不上宋惊鹊,毕竟在宋屿行眼里,宋惊鹊就是个傻子。
宋惊鹊往左走,宋屿行身边的太监就往左边堵。宋惊鹊往右走,那些小太监就往右堵。
宋惊鹊知道他在找自己麻烦,不过他奇怪的是,宋屿行以往都不屑找他麻烦,现在又是为何?
宋惊鹊问:“四哥,你堵我做什么?”
宋屿行好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他手里拿着把扇子遮住脸,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睛,淡声道:“我堵你?蠢货。”
宋惊鹊皱了皱眉,“你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