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临川要借他的势,寻求他庇佑,他借他的名。
一举两得,这样正好。
更何况,听闻这小暴君手底下还有一支精锐的骑兵,遮遮掩掩,未曾现于人前。
若是能将之收编为己用……
想到这儿,孙循面上的笑意更真切热络了几分,亲自上前,低声询问道:“不知陛下何日来并州的?怎也不知会一声?”
下一秒,拂拂就看着牧临川当场给她表演了个什么叫川剧变脸。
少年一改方才阴沉之色,笑吟吟道:“实不相瞒,孤月余前已至并州,也曾亲至府上,欲拜见明公。”
孙循面露讶然之色:“哦?那为何——”
牧临川唇瓣微翘,阴阳怪气道:“自然是贵府门房尽忠职守了。”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无妨。”孙循摆手大笑道,“我这便叫人把他们带过来。”
未多时,孙循左右随从已将刺史府上那几个门房都带至门前来了,指着瑟瑟发抖的一串家仆从容而笑道,“陛下,你看看,是哪个恶奴不长眼睛,冒犯于你?”
牧临川倒也不推辞,像模像样地转了转眼睛,定定地落在其中一个尤为惊惧的家仆身上。
“是他。”
孙循嘴角一抽,暗道,这混小子果真歹毒。面上却笑着道:“来人,将这恶仆带出来!”
门房两眼翻白,两股战战,哀声叫着饶命,吓得几乎快昏死过去。
孙循眼睛眨也未眨,高声呼喊道:“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