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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妈的教育之下,少年天子忍气吞声,折腰五斗,乖乖地照着对方的意思写了一封信。

写的还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给在军中的儿子寄去了一件冬衣,几个钱,望儿子好好保重身体,一切小心。

落下最后一个字,牧临川忍不住稍感自得,自己能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写得如此工整华丽,很是漂亮。

写完了,妇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像模像样地拿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忽而又将信拍在了他面前。

“你得读给我听。”妇人咋咋呼呼,警惕道,“万一你给俺瞎写呢。”

牧临川:“……”

只好忍住蓬勃的杀意,好声好气地念了一遍。

完了,一抬头,两人大眼瞪小眼。

妇人变了脸色:“诶呀,你这写得都是啥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文绉绉的,听都听不懂。重写!重写!”

他写的时候,这妇人还在不满地嚷嚷着,明显已经火大了。

最后还以之前写错了为要挟,信誓旦旦地又杀了2个钱,以2文钱拿下来纳入书品之中中上品的家书。

牧临川:……

看着桌上这排开的两文钱,简直是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这一天下来,最后也不过赚了10多文钱,来这儿写字的,以家书为最多,接着便是什么欠条借据之类的。

牧临川做梦也想不到,他这一手俊俏漂亮的好字,如今却只能拿来写鸡毛蒜皮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