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谈到姚鉴的事,气氛就会变得特别古怪,都是姚鉴的错。简娣毫无心理压力地把锅推到姚鉴身上后,整理了一番容色,“不提此事了,今日是为杜苓的事前来,其他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杜苓了,看姚鉴对待杜苓颇为真情实意的模样,杜苓在姚鉴府上待着或许不会太差。
卢仲夏也说过,自己如今只是一个庶吉士,虽说父亲在刑部供职,但此案在三法司间胶着,并非刑部就能处置的,他能做的不多,只能尽力而为。
两人交谈间,已经来到了杜大一家所居住的巷子口。
杜大一家如今紧闭着门,显得格外萧索,但依稀能看见其平整低矮的房屋,收拾得齐整的院墙,或许在杜大未死前,一家人曾经其乐融融地生活在其中。
她和卢仲夏站在门前不过片刻,就有人出屋倒水的时候看见了他俩。
“你们?”倒水的妇人面色诧异。
得知他们是为杜大一家的事而来,妇人面上露出一抹了然之色。
“原来你们是为了杜大一家的事而来,这段时日官府的人都来了好几回了,也问过我们好几回了,不这该问的都问了,该说的我们也说了,看你们的打扮,也是官府的人?诸位大人又到这儿来,还有什么事想问的?”
翰林院虽然不属于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但毕竟也算官府。
简娣不要脸地点点头,“实不相瞒,我们正是官府的人。”
妇人抱着盆,啧啧称奇,“刚刚还有个姑娘自称是官府的人来此,你们也是官府的,难道不是一起的?”
卢仲夏问:“姑娘?什么姑娘?”
“她自称姓苏。”妇人笑道,“长得可真俊俏,为人也斯文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