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也真的很会装范儿,那截烂茎被他掐断了,剩下的一点埋在头发里,那花仿佛真是从他耳朵上长出来的。深红的瓣,黑色的籽,衬着他蜜色的皮肤,曼丽艳情。
周也是戴着罂粟花冠的玫瑰。
他故意翘起兰花指冲我笑,“像不像女人?”
我下意识摇头,不像,一点也不。虽然周也在我心里不算男人(男人是我和韩胜伟这种的,又疯又脏又硬,周也是美的韧的),但绝对算不上女人,女人生下来就应该被宠着惯着,就跟我买不起的玫瑰一样,又软又香。
我有点口干舌燥,“以后有钱了,我也给你买一百零一朵,有彩色包装纸,拉花,贺卡……”我掰着指头数算,突然被人抱住了,鼻端全是罂粟的香。
“你送我这个,我很开心,”周也揽着我的腰,这是抱女人的姿势,“谢谢。”
第24章
最近学校在搞奥数培训,下了晚自习后老唐把我叫到办公室,给了几套题让我研究一下。
“拿到省级以上的奖项可以参加自主招生,”老唐看我一眼,“别瞧不上这个,保送也能给加分的。”
我把那几本书收下了,跟老唐道了个谢。
保送我要好好准备。隔壁班有个成绩很好的四眼男,天天跟我同桌打听我的学习方法,虽然我学习确实没什么方法,但他这样弄得我也有了点压力。
我想干什么事儿就一定要做到最好,很多人觉得这是个值得标榜的优点,其实并不是。像我这种人就比较容易走极端,目标达不到的时候就会想毁掉点什么。
更何况我跟周也打了赌,那次搞完后他躺床上问我,每天都跟发情的公狗一样,会不会把脑子也射没了。
我咬他腰上的软肉,说不会,到时候高考都不用参加,直接保送了,大学你给我挑。
他就扬起眉来瞅我,鼻孔都翻上去,“韩奕,你如果真能保送,我自己掰开腿给你肏。”
让周也自己掰开腿实在太难,我们每次性交都像一场搏击。这个条件对我的诱惑力就好比蛾子看到了跳动的烛心,为了狠狠压他一次粉身碎骨我都愿意。
回到家后周也已经睡了,他留了一盏床头灯,侧身躺着,半张脸融化在昏黄里。
我去厕所放了个水回来开始做题,这些题真的很难,一个小时过去了才解出一道半。
我现在理解了戚亚文说的,看到数学压轴题就跟吃了屎一样恶心的心情,再做下去我估计看到周也都硬不起来了。
又过去半小时,我终于发现有些东西是高中没学过的,就下载了几本高数书一点点磨,总算是把公式搞明白,眼睛也酸得睁不开了。
我把那页草稿撕下来装兜里,打算明天去找老唐问问。等上床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我撑着枕头凑过去看周也的脸,他睡得很安稳,豹子一样,全身的肌肉都在一起一伏地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