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问我的态度,”张幼双斟酌着说,“父母不是神,没必要神话你的父母。”

“子女人格是独立的,不是父母的附庸。”

话音未落,她就清楚地看到背对着他的王希礼脊背僵硬了。

这句话在这个孝道为大的古代已然是大逆不道。

张幼双又道:“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

那道背影顿了顿,转过身,对上了张幼双那双黑黝黝的大眼睛。

她笑了一下:“我说过,师者,传道受业解惑。”

当然,整治熊孩子也在老师的义务范畴之内。

王希礼眸光闪烁了两下,抿紧了唇,行了一礼,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古代老师的任务比现代轻松不少,不用备课不用评职称,上课的课程时间少,工作任务轻。

晚上回到家里之后,张幼双飞快冲了个战斗澡,神清气爽地擦着头发走到了书桌前,翻看这几天新寄过来的信。

眼神下意识地在信堆里搜寻那张独特的,粉色的信笺,找到之后,张幼双神情都不由沉凝了一些,先抽了出来,打开一看。

掠过无关紧要的问候语之后,看到的是一行已初具风格的清丽的小楷,端端正正的就像学龄前儿童的描红大字。

一撇一捺间,能清楚地看到字里行间洋溢着的跃动与活泼之意。

【先生!】

【不知道能否这般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