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张衍他是个有点儿清冷如雪的模样,骨子里也傲气得很,跟不上进度,那就在私下里用功夫。

一下课,祝保才就露出个闪亮的笑容:“饿了没?吃饭去?”

张衍收敛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莞尔微笑:“好。”

两个人并肩而行,祝保才嘴里叨叨叨地说着些什么。走了没多远的路,忽地看到了孙士鲁正和一个三十出头的文士说着些什么,两人相谈甚欢。

就在这时,胖胖的孙夫子也看到了两人,忙招手叫张衍和祝保才过来。

祝保才和张衍面面相觑。

孙夫子笑得像尊和蔼的弥勒佛,替他俩介绍道:“这个叫张衍,这个叫祝保才。”

那清瘦书卷气的士人笑了一笑。

孙士鲁似有意似玩笑般地说:“你看这两人怎么样?”

士人,也就是徐廉静,黑色的瞳孔温和地扫过两人,含笑颔首道:“一表人才。”

孙士鲁又指着张衍笑道:“这位就是写出那篇‘子曰庶矣’的。”

徐廉静便又赞了一句,不过口风倒是把得很紧,这牙齿咬得紧紧的,只微笑寒暄。

那篇文章他也看了,写得的确是极好,不过要选他去文会……还是再考虑考虑吧,不能以一篇文章就这么草率地定下来。

这叫张衍的在他看来也没什么与众不同之处,这些日子还学得有些吃力。

听说似乎还是托了关系进来的,于是,孙士鲁和杨开元的用心也变得十分可疑了起来。

徐廉静叹了口气,连带着对孙士鲁和杨开元的好感度都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