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倒是行——但是吧——”

“如何?”

张幼双挣扎了一下,挣扎失败,诚恳地说:“得加钱。”

为首的那个倒也爽快,“行。”

张幼双提笔,略一沉思,提笔写下了这二十几个字。

这些少年看面前的少女气势陡然一变,眉如峰聚,眼似秋水,整个人周身的气质都凛然一变,变得认真了许多。

众人看她写字,心本来就跟猫挠似的,见她写完了,纷纷走上前去一看,只见这纸页上写着两行行草。

上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下联: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吴二郎愣了一愣,这对子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风对雨,家对国,耳对心,对仗工整。

拿在口中咀嚼了两三遍,竟也如读书声一般琅琅上口。最主要的是这副对子简直再贴合他们的身份不过了!

再看这行草,融了古隶的写法,飘逸中又不失雄健、古拙。若非是既善于书法,研究多时,却不会将这行草与古隶结合得如此圆融,自成一家。

他心口一荡,连带着众人心下都是一惊。

他下意识脱口而出,喝了句“好!”

“娘子当真是有些真本事的,”这些襕衫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一阵耳热,都有些敬佩有些不好意思笑起来,“咱们可算是服了。”

这一副对子,对这些越县的生员不谛于静夜惊雷。

于是,这些原本来挑事的少年当下也收起了对张幼双的轻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