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嫣只觉得他有些奇怪,明明眼睛还未好,为何行动却和正常人没什么分别。他在这屋子里走来走去,丝毫没有撞到任何东西。很快他便拿着药箱走到她身边,蹲在了她的脚边。
余嫣瞬间局促起来,赶77ZL忙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自己会?那么笨的人,怕是涂个药都不知道。”
余嫣想起他从前就爱说自己笨,当下便闭嘴不言。只是萧景澄是什么身份的人,就这么单膝跪在自己跟前替她处理扭伤的脚踝,实在是太不合规矩了。
哪怕她现在不再是他的奴婢,她也不过是个平民,而他却是郕王殿下。
余嫣看着他手中的动作如坐针毡,偏偏萧景澄做得颇为顺手。他从药箱里寻到了治跌打伤的药酒,拧开后先倒于手中捂热,随后便令她脱去鞋袜要替她上药。
余嫣愈发觉得不妥:“还是我回屋自己弄吧,我那儿也有药酒。”
“你若不脱我便动手了。”
这一记威胁十分在效,吓得余嫣赶紧自己脱下了鞋袜。脱的时候还特意留意了一下外面的动静,见无人走过这才松一口气。
一只纤细白嫩的玉足就这么露了出来,虽说萧景澄看不见余嫣还是觉得颇为难堪。
这双脚从前他曾看过许多遍,毕竟他俩曾有过那样的关系,可以说萧景澄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熟悉的人。
曾经她也能做到在他面前从容不迫,可如今事隔多年,在她认为早已将他遗忘的时候,这个男人突然又闯入了她的生活,令她无所适从。也叫她发现自己早已无法回到从前,再做回那个在他面前温柔小意柔媚娇软的女子。
她已快忘了自己曾是那样的余嫣,现在的她从内到外端庄自持,将那些不堪的过往通通埋在了心底。
所以如今再被他握住自己的一只脚,那感觉已与从前截然不同。焦躁不安又心绪不宁,心里的不安令她身子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