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几日一直守着姑娘,像今日也是宁愿让人进府来议事,也不踏出园子一步。时时刻刻都守着主子,人都瘦了一圈了。”
余嫣坐在床头慢慢喝粥,脑中回忆着刚才醒来时见到的萧景澄的模样。
他确实清瘦了几分,人也不似以往那般高冷沉肃,甚至连胡茬都没刮干净。以往萧景澄哪里会这样。
他永远是最仪表堂堂最整洁规肃,丝毫不出一点差错的人。
所以这几日他真是陪自己生生熬下来了?
余嫣眼神一黯,没有接忆冬的话。
萧景澄议事时间不长,她一碗粥还未喝完他便回来了。这一回来便又是一番折腾,苏帮菜的厨子炖了汤过来,他又着人去买了松子糖回来,说是怕余嫣嘴里没味。
余嫣大病初愈人还虚得很,既不愿说话也不愿费神多想,只乖乖听他的。他让吃什么便吃什么,让做什么便做什么,偶尔记起张老太太强掳她的的事情时,也思量过他问起的时候自己该怎么答。
可他似乎忘了这个事,半点也没提起的意思,既如此余嫣便也不主动提。
被人当众脱了衣服查验守宫砂这种事情,于女子来说都是奇耻大唇,他不问她自然不会说。
她早已不是那个养在深闺不知人心险恶的小姑娘,她经历了太多,早已练成了凡事压在心里的心思。
如今的她懂得怎么取悦男人讨好男人,就像张老太太说的那样,她就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这话不止张老太太说过,温良和温婶子也说过。他们说得都没错,她就是这样的女人。
没有人能救出她牢笼,帮她逃出三皇子萧晟的魔爪。所以在被下了合欢散的那一日,她与魔鬼做了交易,将自己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