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嫣却不敢落坐,学着从前家里丫鬟们的模样在一旁侍候萧景澄用早膳。
后者随意扫了她一眼,见她做得认真便也不曾阻止。
既是答应做他的女人,往后便也与奴婢无二样,做这些也是寻常。
他出身高贵,自小宫中长大,饮食起居无一不是最上乘之品,连盛粥的碗碟和喝粥的调羹,皆是定窑白瓷。
寻常人家得一件都要当文物供起来的宝物,在他手中也不过就是日常所用的寻常物件。
是以在他心里主便是主仆便是仆77ZL,他向来分得很清。
余嫣再美再媚,也只能做个被圈养起来的外室罢了。
想到这里他放下筷子,抬头看她:“你方才说想到了些事情,是什么?”
余嫣上前一步回话:“民女想到唐庆出事那一晚,民女睡得似乎比往日更沉些。”
“哦怎么说?确定吗?”
萧景澄边说边挪了一碟子松子百合酥到她面前。余嫣不敢违抗,只能乖乖拿了一口,又见萧景澄一直盯着自己,只能忍着羞涩当着满屋子人的面小小地咬了一口。
然后她迅速将酥饼咽下,说回方才的话题:“民女确定。因为那些日子除了那一晚,民女皆是寝食难安,每晚都很难入眠。”
“为何会如此?”
“因为民女家中出了一些……变故。”
萧景澄想起自己曾让严循查过余嫣的背景,此刻一听便知她说的是她父亲那桩金箔案一事,于是眉眼一沉:“此事先略过不提,就说你那一晚比平日里睡得更沉些,那你是否想过为何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