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雉一笑,颠倒众生,“秀年,你说哀家找谁好呢?”
秀年道,“太后不如等皇上回来,再好好问一问?”
然而秦雉只信跟前的事实,已经笃定了自己的念想,“要等她和容洵珠胎暗结?要等他们强行逼宫,将哀家彻底架空?”
她这一生,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背叛。她半生都过来了,铲除了她眼前的所有障碍。
秦雉自嘲的一笑,道,“果然是流着他的血,做起这些事情来如出一辙。便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有朝一日也会靠不住。秀年,哀家要靠的只能是自己。一直都只是自己。”
秦雉的笑意在烛火的映照下,都是阴鸷。
——
云宋睡了一夜,不知道相府又忙了一夜。
她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恍惚。她和容洵一开始多美好啊,怎么后来就走到了那一步?
都是人性所致,每一步都是自己走来的。
她叹气,起了床。
拉开门的时候,门外早有人候着了。
夕月双眼布了血丝,黑眼圈很明显。饶是脸上用蜜粉遮了,也还能清晰的看到。
云宋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夕月却道,“我没事。现在给小离姑娘备早饭。”
云宋点头。
等用了早饭,夕月又进来道,“大人吩咐叫姑娘去前院。”
云宋不明所以,还是去了。
等到了前院,她有些懵了。
院子里有人在收拾东西,大大小小的木箱子有很多。
她正纳闷,容洵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