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琰一怔,“……你熬的?”
“嗯,”简禾说:“从前在福利院的时候,院长就会给身体不舒服的孩子煮粥。”
在她很小的时候,福利院规模很小,但救济的孩子却很多,所以她很长时间都只能吃个半饱。
但只要是她生病,院长阿姨就会给她煮一碗白粥,热乎乎的。
院长阿姨和她说:“禾禾乖,吃了粥就不难受了。”
别的小朋友都讨厌生病要吃药,但对小简禾来说,她内心深处甚至是期望病痛的到来。
因为生病就意味着她能吃的饱饱的。
久而久之,每到生病难受的时候,简禾就会想念这一碗白粥,就好像这已经形成了一个习惯,直到现在也改变不了。
简禾说:“你昨晚喝了酒,早上喝点粥,对胃好。”
傅松琰看着眼前的白粥良久没有说话。
从小到大,他喝过无数次粥,但从来没有人在这样一个清晨和他说这样的话。
傅毅年轻的时候在部队上,一年基本有大半年的时候都不回家,连他的成长都不曾参与过,更何况是关心这样一件小事。
后来……后来他哥去世了,就更没有人和他说这样的话了。
像这样可以说是太过于简单、什么都没放的白粥,放在平常他压根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可是傅松琰却一点一滴将一整碗粥全都喝完了。
一丁点都没剩下。
*
假期的时间总是转瞬即逝,没过多久简禾就开学了。
高三的日子过得比想象中的还要快,也比她想象中更外紧张。
而傅松琰这段时间也很忙,出了好几次差,有时候匆匆回来换个衣服,都来不及和简禾多说上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