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程娴!你可真是捏准了孤!”
程玉酌一动未动。
赵凛气疯了,他心痛也让她一同感受!
他一把扯过她,将她箍进了怀里。
赵凛死死箍着她的腰,感受到她不住的颤抖,狠狠地瞪着她。
“告诉孤,到底是怎么了?!”
可不管他如何发狠,程玉酌只低着头一言不发,紧绷着隐忍着,好似易碎的薄瓷。
赵凛看着她那模样,心头一颤,唯恐那薄瓷碎裂,不禁拾起最后的耐性,再一次将声音放的不能更轻柔,轻轻问她,近乎请求。
“阿娴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是太子又怎么了?你昨日明明不是这样的,你若是在宫里久了,怕了我那太子头衔,就莫要去想,我们还同从前一样,好不好?”
她低着头,身子颤抖着挣了挣,赵凛真的怕那薄瓷碎裂,只好放开了她。
他想等着她态度能有一点松动,告诉他答案。
他小心期盼着。
可她离了他,瞬间跪了下去。
“奴婢… …不敢!”
赵凛头晕目眩,只觉得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噬他的心。
这种感觉再没有过,他呼吸困难。
他薄唇紧抿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半晌。
“你可真行… …真行!”
他言罢,只怕自己把火气发到她身上来,最后狠狠瞪了她一息,一甩手,大步跨出门去。
程玉酌跪在冰凉的石板上,垂首恭送太子离去。
整个院子静得连鸟叫声都消失了。
风也停了下来。
只有过分明晃的日头将院中一切照的白亮,没有一丝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