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春突突说着。
赵凛并没有听见程玉酌兴奋的声音。
她只是说挨不着。
“人家是侯爷,我不过是寻常宫人,哪里挨得着呢?咱们还是安稳过自己的日子吧。”
这话听在赵凛耳中莫名中听。
不过他也彻底确定下来,程玉酌不是攀龙附凤的人。
不然又何必苦苦挨到这般年纪出宫?
他大步进了院子。
程玉酌吓了一跳,没有上前,甚至往后退了半步。
赵凛清了一下嗓子。
“昨日火大,没受伤吧?”
程玉酌明白了过来,她连道没有,一边让刑春去沏茶来,一边跟赵凛道。
“幸亏韩侯爷和王千户来得快,全然没有受伤,你、你不用担心,好好养伤要紧。”
言下之意,你还是赶紧去庄子上吧。
赵凛轻咳了一声,目光从不自在的程玉酌身上越过,落到了她布置的那片竹林上。
竹叶轻摇着,摇下一片竹叶,打着旋儿落在了假山石上。
他声音放低了些许。
“那日我换了新药方,后来才晓得那新药,竟有几分致幻作用,总令我有些幻觉。”
致幻作用… …
他这是在说,自己那天的所作所为,是药物作用,并非故意!
要是任太医在,只怕要大大喊上一句。
“我怎么可能给太子用致幻药?!老夫还不想满门抄斩!”
只不过程玉酌并不知赵凛的药方,而不论真假,他既然说了这话,程玉酌也明白他的意思。
那便是求和的意思。
虽然这个求和,只有半边台阶,剩下的台阶需要程玉酌替他搭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