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小丫鬟探头探脑了一阵,快步往一旁的院子跑去。
“太太,隔壁来的人瞧清了!”
小丫鬟撩了帘子进去,室内摆了小桌,桌前围着几位三四十岁的锦衣妇人,正热火朝天地打着牌。
上首一妇人看了一眼牌,打了出去,打得剩下几人不知怎么接,都皱着眉头发愁。
她得意一笑,端起茶中喝了一口,这才叫了小丫鬟,“说来。”
小丫鬟连忙把看到程玉酌抱着狗进门的情形说了,“… …奴婢仔细瞧了,那女人做姑娘打扮呢!”
那太太一听,扣下茶盅盖的声音甚是响亮,“哼,我道是什么大户人家,截了我好不容易压下价来的宅子,弄了半天,竟然是个暗门子!”
她下首一个妇人吃了一惊,“暗门子?弄错了吧!”
那太太又是一声哼,“错什么?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不思量嫁人,还正经买宅买地过日子,手里还有大笔的钱,身边没有旁人跟着,倒是如同京里来的贵人一般,养猫养狗的,不是娼是什么?!”
另几个妇人还是有点不太信,“暗门子跑到这处来做什么?咱们这坊大多是正经商户人家,她们不得去那些花街柳巷呢!”
太太说才不,“你也说了,咱们都是商户,谁家都不缺金子银子,她来这不就是奔着钱来了么!”
那几人接不上她的牌,眼见她又要赢了,这可是第三局了,都有点不得劲。
一人笑问,“若不是呢?”
太太一瞪眼,来了劲头,“那咱打个赌好了!”
她说着,举了手里的象牙牌,“她若不是娼,我吃了这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