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吸顶灯的光是鲜奶一样的颜色,浇在她逶迤肩头,漫过了雪山红莓,往浅滩往秘境淌去,最后落在了小巧圆润的脚趾上,竟洇出淡淡的粉,再往回看,膝盖弯弯和脸颊都染上了迷人胭脂粉。

浴巾抛回毛巾架上,雷伍拉开玻璃门,把走进来的人儿揽到身前,低沉的笑声在逼仄的空间里回荡:“谁惹你生气了?”

许飞燕闷闷地“唔”了一声就吻了上去,双手也主动去蹭他。

很快就握不住了,掌心肉都被烫得酥软。

潮湿的脚印从浴室延续到床边,印子杂乱无章,两人的动作也是,怎么野怎么来,好像一声声春雷把在骨头里血液里冬眠了许久的小虫子都炸出来了。

面如桃花红,声似黄莺啼,春雨淅沥沥,木床吱呀呀。

听得那些惊蛰日从土中爬出来的百虫脸红心跳,咕唧咕唧又钻进湿土中。

狂野过后是身心舒畅的疲倦,许飞燕眯眼睡了过去,雷伍一直让她枕着自己手臂,即便屋外下着雨,他也不觉得家中天花板有“漏水”了,左胸口被填得满满当当的,温暖干燥,惬意舒心。

估计过了十来分钟,许飞燕动了动,雷伍看看时间,唤醒她:“时候不早了,我送你上去你再继续睡?”

许飞燕还没在他家留宿过,许母和朵朵就住在楼上雷伍也没好意思开口留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