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头被雷伍刻意打开了,淅淅沥沥往下淌水,水珠子敲在不锈钢水盆里,滴滴答答声掩盖住许飞燕渐促的娇啼。
老社区楼距短,厨房小窗透进来对面楼不知哪家哪户的灯光,光线很淡很薄,却能让她看清楚雷伍指根和手掌的丝丝晶莹水迹。
好像洗了手还没擦干的模样。
她羞得闭上眼不敢再去看,可滋滋水声依旧,堂而皇之撞进她耳朵里,雷伍手动得飞快,还在她耳边低笑,说明明已经关了水龙头,怎么还有水声呢。
她又骂了雷伍混蛋混球之类的,刚缓过劲擦去眼角泪花,就看见雷妖孽探出红舌,把手指手掌上的湿液全舔进口中。
许飞燕的道行真没他这老妖怪高,实在招架不住,两只耳朵都滋啦滋啦地发麻。
哪还有什么可怜巴巴的耷拉狗耳朵,倒是那口中尖牙闪着星芒,如同野狼獠牙。
瞧瞧,狼尾巴都竖起来了。
本要用来做儿童房的次卧被提前征用,门偷偷闭上眼,不敢看那纠缠在一起的男女。
雷伍的动作迅猛招招致命,许飞燕喘着让他慢一点,雷伍哑着嗓子,说你喊我一声哥哥我就慢一点。
到最后她好像只记得,自己哭着骂他是大骗子,喊了那么多声哥哥也没用。
……
今天暖阳充足,许飞燕晒得耳廓发痒,她好像赶苍蝇一样挥着手,但雷伍死皮赖脸就是不走,还继续凑她耳边说:“昨晚那什么用完了,我们等会去趟超市吧?”